2023 年 6 月 15 日,广州,夏至未至。百余家企业和 7000 多位海内外业界精英汇聚于此,只为同一个方向:出海。网易智企勇立潮头。
这是由扬帆出海主办的 PAGC 2023 第三届全球产品与增长大会,网易智企游戏行业部总经理、网易云商 CTO 尹竞成在“新势力出海峰会”上带来了《从人机交互到机器自主——AIGC 驱动游戏玩法变革》主题演讲。游戏是开启未来的钥匙,也是先进技术的大磁场。当 AI 的风吹向千行百业,游戏世界早已日新月异。
01 游戏 AI 的前世今生:从人机到智能体
其实在游戏中,AI 早已无处不在,比如大家熟知的 NPC 就是 AI。有些 AI 是新手玩家的引路人,有些则与玩家并肩作战,共同挑战大 Boss。早期,这些是基于简单规则的 AI,应用于一些简单的游戏,比如糖豆人、坦克大战。随着游戏变得复杂,AI 角色的竞技水平需要向真人玩家靠齐,于是就有了基于统计模型,结合算法和数据形成的行为树 AI。这时候的 AI 看起来“不大聪明”——打了不跑、撩了不响、说了不懂、催了不动,于是被玩家们扣上了“人机”的帽子。
随着强化学习的发展,AlphaGo 横空出世,AI 首次在围棋这样非常大信息集数目的游戏上战胜了人类冠军。尹竞成认为,这场胜利是跨时代的,因为从 AlphaGo 的诞生到取胜只用了两年多的时间。紧接着它的兄弟 AplphaStar 在《星际争霸 II》中凭借着出色的配合机制和战略能力,击败了 99% 的真人玩家。从此,基于深度学习的 AI 一鸣惊人——它既有宏观战略模型的策略,也有微观战术层面的操作。这时候的 AI 已经具备与人类顶尖高手的一战之力,可以被称作“智能体”了。
回顾完 AI 在游戏中的发展史,尹竞成为大家揭开了游戏 AI 智能体在 AIGC 时代下的样貌:生成式游戏 AI。从前,不管游戏多精美,世界观多宏大,玩法都是确定而有限的。主创团队基于核心的逻辑和玩法衍生出世界观、剧情、NPC、玩家的画像等关键要素——不管游戏世界多开放,都是有边界的。但这样的体验慢慢无法满足玩家对新鲜感的渴求,而 AIGC 大模型能催生更开放、多变和不确定的游戏世界。
为了让大家更好地感知“生成式游戏 AI”,尹竞成举了个例子。斯坦福与谷歌的研究员们在今年 4 月份开发了一个虚拟小镇,把 25 个智能体投放到了这个小镇中的医院、学校等不同的区域,分配了不同的姓名、年龄、性格、职业,放任他们自由发展,不作任何人工干涉。过了一段时间,这些 AI 智能体衍生出了不同的性格和习惯,有的学会了刷牙,有的甚至学会了早上出门跟邻居打招呼。这样的变化在游戏世界中被无限放大——对话是无穷无尽的,玩法是无穷无尽的,涌现出来的行为、动作是无穷无尽的。玩家与 AI 的深度交融会带来无限的可能和更极致的游戏体验。
02 网易对 AIGC 在游戏中的探索全貌
尹竞成借此展开了网易对 AIGC 应用在游戏行业中的探索全貌。实际上,网易在很多前沿探索上,不管是技术还是实践,看的都是未来 10-20 年的趋势,所以很早就投入了非常多的资源做全局的探索。
首先是底层框架。网易自研了多模态生成式大模型平台、面向智能体编程语言和范式、游戏智能体训练平台、高性能分布式深度强化学习框架。这些基础 AI 平台,作为工业链的基石平台,把新兴的 AI 技术转变为稳健的基础设施,帮助团队降低学习成本,提升训练成本,提高 AI 相关技术落地的效率。
基于底层框架,网易开发了不同方向的产品。有些是帮助生成游戏素材的,有些是大模型平台,有些则是刚才大家看到的游戏 AI 智能体。这些游戏 AI 智能体可以在竞技类游戏中与玩家对战,也可以作为掉线后的游戏托管,或者参与游戏的平衡性测试,也可以作为一个智能 NPC,丰富游戏中的各种人设。
网易有丰富的训练数据,以及在游戏中长期深入开发和应用 AI,所以网易自研的游戏 AI 智能体足够强大,可以和顶级人类玩家对战而不落下风,同时支持高度自定义,可以根据不同级别玩家的数据训练出不同的强度,适配不同水平的对决。同时,AIGC 能力的注入让游戏 AI 智能体具备强大的阅读理解、推理演绎的能力,能自主生成内容,懂玩家意图、跟玩家互动、与玩家合作,并与建立深度的社交关系。从此,游戏 AI 有了灵魂——只要给予初始设定,它就能谱写自己的命运,不断地自主决策和执行,最终组建起庞大社会关系网。
03 游戏 AI 智能体在游戏中的应用实践
接着,尹竞成介绍了网易在游戏中应用 AI 能力的几个例子。
首先是最近上线即出圈的《逆水寒》手游。在这款手游中应用了国内首个实装自研生成式大语言模型的智能 NPC。他有更丰富的人设。比如游戏是在南宋这个大背景下,那只要把南宋所有的标准材料,以及游戏整个世界观灌注到这个大语言模型里,通过简单序列调优,每个 NPC 就能拥有自己的人设和性格。同时,这些人设符合游戏整体的世界观——问他问题,他不会给游戏之外的答案。玩家会享有更流畅的互动体验。以往的 NPC 是很呆板的,只能根据既定的规则去匹配回答问题,但现在有了生成式 AI 的加成,NPC 具备强大的理解能力和反应能力,能快速回答问题甚至展开讨论。这些 NPC 有自己的情绪和记忆。从前,我们需要隔一段时间就对 NPC 调优迭代,但现在,NPC 可以对自己所有遇到的玩家和事件,产生他自己的记忆,基于记忆不断地去刻画性格,不需要人工干预。
第二个应用就是全能游戏助手。我们在很多游戏中都碰到过这样的“助手”,它们往往只能回答一些确定的问题。上一代 AI 是基于决策式的逻辑,只能根据过往的知识,推演出下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。但生成式的游戏 AI 智能体就不一样了。他会根据游戏知识,学习游戏的方方面面。同时,能应对各种模式的提问,比如有些小学生玩家的提问方式可能不是那么标准,他也能理解并处理这些小玩家的诉求。以及,他可以不断进化——不断根据新的玩法和策略调整自己的知识,越答越懂。更厉害的是,他熟知各种策略层面的回答,能够动脑子地回答玩家复杂的问题,同时做一些推荐。当然,一切回答都建立在可靠安全合规的前提下。随着游戏的玩法变多,学习成本会越来越高。这样的全能游戏助手陪伴玩家从新手变成高玩。用自然、生动、准确的回答,降低玩家的学习成本,带来额外的体验价值,尽可能降低玩家前中期的流失率。
第三个应用是 AI 智能客服。跟游戏助手还不太一样,这是个全场景的智能客服,能根据玩家的输入展开联想,并实时记录、反馈、推荐答案。同时,在人工坐席完成问题解决后,还会对玩家的咨询类型打标,确保每一次服务都比上一次更高效、准确。这背后是专业的机器人训练机制。围绕匹配率、解决率、健康度等核心指标,考量机器人全周期的服务品质。而最底层是行业知识云。网易智企提供了行业知识体系和算法模型,一键导入,节省 90% 的企业知识维护成本,有效提升 20% 的问题解决率。语料库和机器人双管齐下,帮助玩家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回应,厂商用最精简的人力解决问题——这样的智能客服,能节省超过 70% 的人力成本。
最后,尹竞成聊了聊游戏 AI 智能体在 SLG 和 MMO 游戏中的应用。
SLG 游戏,玩家都想赢,如果一个玩家一直输,那游戏体验就大打折扣。这时候就能通过填充游戏 AI 智能体解决“该谁输”的问题。这些智能体就是大头兵,被玩家调度,去冲锋陷阵,改善游戏中玩家结构不合理、核心玩法人数不足的问题,也可以让不同阵营的战力更加均衡,从而延长游戏服务器的生命周期。另外,策略建立在交流之上,需要 AIGC 的能力让角色与玩家深度交流。比如在一个指挥的场景中,一个盟主统率了联盟中很多国家。盟主就会发布任务,告诉大家几点集合,要去哪里战斗,要执行什么任务。这些指令 AI 都可以理解,也很明白自己在团战中的角色和使命。理解后,他就会准确地执行——按时上线,按时调兵遣将。
同时,游戏 AI 智能体有强大的策划能力,能自主输出很多优质的策略,基于一个小的导火索,自主引发整个蝴蝶效应。这是网易智企给杭州某知名 MMORPG 游戏中 MOBA 玩法投放的游戏 AI 智能体。他的任务是推搭,因此会用到各种策略,比如调虎离山,把对方引到其它地区然后快速掉头杀回来,带兵线推掉塔;或者躲到草里阴对方的英雄,击杀掉。这其中最难的是和队友的配合,因为有多英雄、多技能、多状态,所以在配合的时候如何走位、在什么时机释放技能是非常复杂的。网易智企基于强化学习和模仿学习实现了顶级的游戏 AI 智能体,不仅能根据对手的动作重新制定策略,给出有效指令,并执行指令,更能解读战场全貌,作出最符合自身使命的决策,自发地实现语言和动作的双向映射。
尹竞成在会上以 AI 与游戏的发展历程为引,为观众展开了网易对 AIGC 在游戏行业探索的完整图景,结合在大大小小游戏中各场景下的应用案例,揭示了玩法创新如何催生产品变革,而 AI 的风又是怎样让“人机”进化成“智能体”,让真正的开放世界成为可能。最后,尹竞成分享了他对 AIGC 的观点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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